【原创】整点奶酪
乱七八糟的伪童话_(:з)∠)_
从前有两个老鼠家族，一个是短尾巴一个是尖耳朵。
短尾巴家族的老鼠居住在洞里，它们白天睡觉夜里捕猎，无论地上的昆虫还是天上的鸟儿都在它们的食谱上，就连石壁上的青苔都要尝一尝。它们的先祖与山里的捕食者搏斗，断了一截尾巴却为后代打下了现在的住所，这荣誉从它们搬进老鼠洞开始就一直传诵到了今天。
尖耳朵家族的老鼠居住在镇上，它们无处不在，壁橱里、厨房里、储藏室里、甚至垃圾堆里都有它们的身影。它们与人类一同生活，靠着一双尖耳朵躲避猫的袭击，以听人类的叫骂和懊恼为乐。如果你在家里听见意义不明的窸窣和笑声，那准是尖耳朵们。
两个老鼠家族有定期聚会的习惯，在城市边缘的下水管道里，两个星期一次，向对方描述自己半个月来的生活与见闻。
故事开始于一天夜里，老鼠们刚刚结束了聚会，尖耳朵的族长打着饱嗝与短尾巴的族长握手告别。短尾巴们不复前几次聚会后互相搀扶笑着闹着回到山洞的潇洒模样，它们沉默着目送尖耳朵们远去，直到它们标志性的耳朵尖消失在视野里。
“它们算什么东西，该死的尖耳朵！”
短尾巴族长的小儿子菲诺打破了沉默，它是一只健康的年轻老鼠，厚厚的灰色皮毛下是强健有力的肌肉。菲诺瞪着远处已经彻底消失的尖耳朵，不停发泄着今晚所受到的侮辱。
“仰仗着人类剩菜剩饭过活的家族，哼！看看它们今天那副样子，尤其是艾伦那家伙。”菲诺说着还模仿起来了。
“你们都没吃过奶酪吗？那可是绝世美味。哦，忘记了你们住在山里，只有镇上的老鼠才能吃到。”它拉了拉自己的耳朵，清了清嗓子，撅起屁股将艾伦聚会上的恶心表现学了个十成十。
菲诺的女朋友黛丝没有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其他的老鼠也被逗乐，表情不再似刚才那般紧绷。族长摇摇头，用拐杖戳了戳菲诺示意它停止，之后带着老鼠们在月光照耀下赶回了它们的山洞。
聚会上已经吃饱了的短尾巴们今晚不用再捕猎，它们也没了以前聚会结束后的夜晚那样叽叽喳喳的聊天或者追逐打闹的劲头，山洞延续了深夜的寂静。在今夜之前，短尾巴家族的老鼠们从来没有想过它们引以为傲的家族会被一群依附人类而生的寄生虫所打败。奶酪，那个该死的奶酪到底是什么？有多好吃？镇上的老鼠能吃，它们山里的老鼠也同样可以。
每一只短尾巴家族的老鼠都不约而同的冒出了这个念头，之后在心里扎下根，越长越深越长越深几乎要将它们的身体戳穿。忽然，一只老鼠站起身，又是菲诺。它大跨步走到山洞中心，站上它父亲平时通知重要事情时所用的圆台。
“我们不能让尖耳朵就这么嚣张下去！这次聚会它们就敢这样讽刺我们，下一次聚会岂不是要让我们做它们的附庸？我提议制定战略，将奶酪从镇子上偷回来！好好尝尝到底是什么滋味！”菲诺握拳说道。
老鼠们的目光都被菲诺所吸引，就连小老鼠都从妈妈的怀抱里探出脑袋来看它。这让菲诺非常受用，它见大家没有反对就继续说，“不，要偷的不止是奶酪，我们短尾巴在山里对付过比我们体型大几倍的敌人，想想我们的祖先，为我们打下了这个山洞！我们不止要吃尖耳朵吃过的，它们没吃过的我们也要！”
短尾巴们被菲诺激励起来了，它们夜里捕猎，杀死过不少比它们大的猎物，再拖进山洞一起大快朵颐，偶尔有贪婪的侵略者想要占领它们的家也无一例外变成了大餐。现在只是奶酪，尖耳朵就想要踩在短尾巴的头上？做梦去吧！短尾巴家族的荣誉不可侵犯，事到如今已经不仅仅再是奶酪的问题！
山洞里的老鼠都激动了，它们站起来发出一阵吱吱声表示对菲诺的支持。
“打倒尖耳朵！整点奶酪！”菲诺举起右爪紧握成拳，大声呼喊。
“打倒尖耳朵！整点奶酪！”短尾巴家族的老鼠们跟着菲诺一同呼喊。
妈妈怀里小老鼠还不懂家族荣誉，它趁着呼号的间隙举起爪子发表意见。“可是我们还不知道奶酪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到哪里去找。”
鼠群顿了一下，随后窃窃私语起来，彼此交流着这个问题。台上的菲诺却不慌张，他对黛丝挥了挥手，黛丝也走上台展开了一张黄色的纸片，上面画着奇怪的图案还写了一些歪七扭八的玩意儿，偶尔有来山里的人类丢下的那些垃圾上面就印有跟这些玩意儿极为相似的东西。这正是艾伦刚才显摆奶酪的时候拿出来的广告。
“这是我从艾伦那里拿来的，按着这个找准没有错！”菲诺扬了扬下巴，原本还有几分担心的老鼠们又恢复了狂热。
“打倒尖耳朵！整点奶酪！”它们再次呼喊起来，就连还没断奶的小老鼠也被感染，举起自己的小爪子不断叫喊。短尾巴们爱极了这个口号，足足喊了三十遍才停止。
短尾巴家族一整晚的憋屈情绪都在此刻发泄出来了，山洞外面寂静的夜晚也被连绵不绝的吱吱鼠叫声打破。挂在树上的蝙蝠被吓得差点掉到地上，但它不敢去找短尾巴们的麻烦。
这群老鼠到底在干什么？山林里被吵醒的动物们都有着这个共同的疑惑。
四只短尾巴家族的老鼠爬出了洞穴，领头的自然是这场运动的提议者菲诺。它身后跟着从小到大的玩伴约翰和杰克，还有黛丝的哥哥布莱恩，一行四只老鼠外加一张从艾伦身上偷来的黄色广告充当地图，这就是短尾巴的勇士小队。
刚刚举行过送行仪式的家族还在喧闹中，菲诺摸了摸脸颊，那上面还留着黛丝的香吻。它清了清嗓子，就着月光又展开广告看了一眼。
“我们先到垃圾场去吧，尖耳朵每次回去都会搭乘人类的那些怪兽机械往返。”菲诺的提议得到了全员认同，四只鼠在夜晚奔跑，它们寻找掩体一路躲避着猫头鹰的巡视，终于在天亮之前赶到了垃圾场。
第一趟运送垃圾的车辆正在卸货，它们没见过这种大家伙，只觉得它是张着嘴的可怕怪兽。菲诺见到垃圾车就准备爬上去，约翰却有一些迟疑，刚犹豫就被杰克推着往前。
“你该不会害怕了吧，约翰？短尾巴家族可从来没出过胆小鬼。”布莱恩走在最后面，它看出约翰的迟疑张嘴讽刺道。每一只短尾巴家族出生的老鼠都拒绝与胆小挂钩，约翰转过头就要跟布莱恩动手，被夹在中间的杰克拦下之后只能瞪了一眼布莱恩。
“谁是胆小鬼还说不定呢！”
最前面的菲诺无暇顾及伙伴们的争吵，他只想速战速决，招呼着落队的三只鼠赶紧跟上来。垃圾车的年岁不小了，轴轮运动间发出刺耳牙酸的声音，四只鼠赶忙捂住耳朵，就这样还是觉得脑袋一阵阵发嗡。
天空从深蓝到泛白，从泛白变为粉红，再到全白。送行仪式上闹了一整晚的菲诺在半途就靠着杰克的肩膀睡着了，四只老鼠紧紧挤在一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摇摇晃晃的垃圾车再次发出呻吟，驾驶车辆的人类从前面下来，跟等待自己交班的同事大声说着些什么。菲诺迷迷糊糊的被晃醒，它眼前荒芜的石头山早已变成生机勃勃的田野。
“到了？”它打了个哈欠，询问身旁的伙伴。短尾巴家族的老鼠从没来过镇上，它们面面相觑无法回答菲诺的问题。冷风钻进垃圾车的内里，将四只老鼠接连拂过，菲诺的瞌睡虫也在此刻跑得一干二净。
“问也是白问，趁着人类还没注意，我们赶紧走吧。”菲诺伸了个懒腰，带着三个伙伴跳下垃圾车。四周满是生活垃圾，刺鼻的味道让它们捂住了鼻子，布莱恩被熏得眼睛刺痛，它捅了捅旁边的约翰，小声说道。“尖耳朵们说的奶酪就在这种地方？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菲诺自然也听见了布莱恩的话，它随手指了一个方向，四只老鼠在镇上的垃圾堆里驰行，在油污水垢、破烂家具、发了霉的过期食物铸就乐园里怀念它们干净冰凉的家园，还有简单荒芜的石头山。
无法忍受的酸臭味终于远离了，短尾巴的勇士们终于放下了捂住鼻子的爪子，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它们说不清自己在哪，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将视线全部归到了菲诺身上。菲诺摸出那张广告单，人类的文字它看不懂，但现在却有着最直接的判断方法。
“尖耳朵说的那个奶酪绝对不会在这里，谁都不喜欢又脏又臭的东西！用我们的鼻子来判断，至少得先去一个充满香味的地方才行。”
它的见解得到了认可，四只老鼠离开了垃圾场，它们贴着地在阴暗的角落里靠着敏锐的嗅觉来捕捉香气。老鼠们也会有分歧的时候，约翰嗅了嗅对着东边伸出爪子，布莱恩却坚持指向西边，而杰克则沉默着站在朝向北边的巷子口。菲诺没了主意，它摸了摸那张黄色的广告，最终决定一个一个看过去。
“先跟着约翰走，有香味的也不只是奶酪。”
它躬下身，摆出奔跑的姿势，小巷里少有的摆摊小贩见四只壮硕的老鼠从自己眼前飞过，他一下没了打瞌睡的念头，惊叫一声瞪着短尾巴家族的老鼠们远去。“太恐怖了，我居然在白天看见老鼠在街上乱跑...”
约翰指路的地方离这边并不远，在它示意已经到达之后，菲诺拿出那张广告纸细细比对，发现上面的字母并不契合，在这里进出的人类都昂着头撅着屁股就差没把眼睛闭上，像极了那日艾伦的模样。菲诺对着约翰、杰克还有布莱恩摇了摇头。“不是这里。”它说道。
“看吧，我就知道不是这里。”布莱恩嘀嘀咕咕的说着，约翰又瞪了它一眼，只恨自己理亏不能同布莱恩争辩。
接下来又换到布莱恩带路，它们舍弃了小巷转而沿着树林的延伸前进，布莱恩将它们带到一幢房屋跟前，高高的烟囱里冒出灰色的烟，也透出诱人的香气。它们正看着，不远处的小路上一个身穿深蓝色衣服的男人也注意到了房屋的烟囱和空气里的香味，他仰头嗅了嗅加快了脚步上前去敲门。屋内很快走出来一位女士，她绑着围裙，见到男人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俩人相互依偎着进了屋，将房屋的门紧紧关上。
“这里连字母都没有，肯定不是这里！”四只老鼠沉默了片刻，菲诺刚要开口，那边被布莱恩嘲讽过的约翰却抢在它前面下了定论。菲诺也确实是这样想的，它点了点头，示意这次由杰克来带路。布莱恩有心想要争辩什么，又无话可说，只能学着约翰的样子回瞪了它一眼。
天色一点点变暗，又从全白渐渐变成了粉红，四只老鼠在奔跑的途中早已饥肠辘辘。它们不敢停下，还是继续往前，跟随杰克的这条路怎么这么长啊，它们贴着砖墙奔跑，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红砖墙，透明的玻璃门，室内有着温暖的黄色灯光。高鼻子的店员将头发放进高高的厨师帽里，门口的牌子上正贴着跟菲诺手里一模一样的广告，就是这里了！准没错！
饥饿的老鼠拥抱在一起，它们终于找对了地方。尖耳朵们不讨人类喜欢，短尾巴们也知道它们的恶名，人类不会喜欢老鼠，它们要偷奶酪得想别的法子进去。
“从后面看看。”杰克提议道。
作为找到了正确目标的大功臣，杰克现在说的话老鼠们都愿意听一听。它们默认了杰克的方案，围着红砖墙的房子走了一圈，绕到了背后。那里果然还有一扇门，门上还有个方形的入口，拉开上面遮挡的木板就可以随意出入。这下菲诺、约翰、布莱恩都对杰克肃然起敬了，它为短尾巴家族的偷奶酪战略找到了多么正确的道路！
“先看看情况，等到人类走了，我们就行动。”菲诺拉住焦急激动的布莱恩，看它拉开木板就打算翻进去连忙制止了它的行动。约翰嗤笑一声表示对布莱恩的嘲弄，布莱恩的脸憋成酱红色，灰色的皮毛也遮盖不住它眼里的凶光，它瞪着约翰活动着爪子，这是要开战。
约翰是只体格稍小的短尾巴家族老鼠，它母亲那一窝有九个孩子，幼年抢奶喝它总打不过其他的兄弟姐妹才会有现在的体型，见到强壮的布莱恩生气了，约翰缩了缩脖子没再出声。
老鼠们拉开木板仔细勘察室内的情况，浓郁的香味刺激着它们的感官，杰克看见墙角放着一块煮熟的肉片，它咽了咽口水刚伸头进去想更仔细的看就被菲诺揪住头毛。菲诺指了指肉片后面泛着冷光的小型器械，看上去像是一个夹子，短尾巴们不知道那是什么却本能的感到危险。
“狡猾的人类！”四只老鼠不约而同的想到。
夜幕降临，明恩先生烘焙坊的厨师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身体准备下班。他绕到后厨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下各项食物的剩余数量，短尾巴家族的老鼠也在暗中观察他的动向。厨师先生拉开白布，黄澄澄、香喷喷的奶酪就露了出来。老鼠们激动的在后门外互相握爪，要不是害怕引起人类的注意，它们此刻恨不得吱吱叫上十遍战略口号“打倒尖耳朵！整点奶酪！”
厨师将白布盖了回去，他不知道有四只长途跋涉的饥饿老鼠盯着他的奶酪就等着他离开后饱餐一顿。他关了灯，又在关灯后想到那只整日乱跑不见踪影的猫咪。
“安娜，你在哪？”他试着喊了喊猫咪的名字却没有回应，年轻漂亮的黑色母猫总爱在外面乱跑。他摇了摇头，不愿错过回家的汽车，终于出了烘焙坊的大门。
老鼠们静静等待着人类远去，直到脚步声都听不见了才开始行动。为了这一刻，它们已经奔波足足一天了！饥肠辘辘的肚子和越发膨胀的野心，指示着它们翻过木板，进到烘焙坊的室内，又冲向后厨。白布下面就是它们战略的目标！奶酪！
菲诺第一个爬上桌子，它拉开白布，趴在奶酪上嗅闻，香甜的味道刺激着它的鼻腔，口水不争气的淌了下来。剩下的三只老鼠却没有动静，或者说，它们的表现更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事物后猛然的僵直。
“愣什么啊！有这么多呢，我们先饱餐一顿再把奶酪带回去给大家一起尝尝！”菲诺没有注意到同伴们的眼神，它奋力推着最大的一块奶酪要将它推下桌子，这是打算带回去让短尾巴们一起享用的战利品。
“菲诺...你身后...”约翰咽了咽口水颤抖着爪子指了指菲诺的身后，菲诺不明所以的回头，接近屋顶透不出光的地方，有一双比灯泡还要亮的眼睛正死死盯着它们，暗中的身躯与黑暗同化，似乎无边无际。
这正是刚才厨师先生呼唤的猫咪，安娜。原来她一直都在，只是从未出声回应。
菲诺惊叫一声，黑猫安娜注意到菲诺发现了自己也不再隐藏。她冲下高台，直扑桌面，咧开的嘴里发出可怕的声音，还有白森森的利齿。
地上的三只老鼠到处乱窜，尽可能躲避着安娜的狩猎。菲诺不愿意放弃奶酪，它呼叫自己的伙伴，用尽力气将最大的一块奶酪挤下木桌。
“带着奶酪走！”说完，菲诺绕着木桌不停奔跑，安娜被它吸引走全部注意力，一猫一鼠的桌上玩起了躲避大战。杰克、约翰、布莱恩颤抖着身躯，短尾巴家族的荣誉让它们几乎战胜了恐惧，它们折返回来听从菲诺的指挥搬起了地上的奶酪，一步一步朝着木板的方向挪动。
再强壮机智的老鼠面对猫也很难取得胜利，菲诺一时不慎被安娜一爪子拍下了餐桌。它听见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安娜没有跟着跳下餐桌，她俯下身对着快要挪到门边的三只老鼠再次发出恐怖的警告，黑暗里散发着绿光的眼睛吓得三只老鼠不敢再动弹。
菲诺用尽力气想要爬起来却最终失败，它偏过头看向门边，发现奶酪还在同伴们那里终于松了口气。短尾巴家族的荣誉胜过一切！只要能将奶酪带回去，下一次聚会上面短尾巴就不可能再被尖耳朵看扁！打倒尖耳朵！整点奶酪！
它刚要出声激励同伴，安娜就从桌上跳了下来，她背上的毛全部竖起，摆出冲锋的架势，还没等她扑过去，三只快要被恐惧压垮的老鼠就承受不了了。在菲诺不敢置信的注视下，杰克、约翰、布莱恩抛下了奶酪，抛下了世代传诵的短尾巴家族荣誉精神，从掀开的木板处飞一样的逃到了屋外。
安娜低下头，开始享用起她的深夜加餐。菲诺感受到利齿刺进它背部的撕裂感，它的脊柱被切断扭碎，无法言喻的疼痛席卷了它的身体、精神、甚至是灵魂。菲诺的视线开始模糊，它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最后一眼，看向了那块磕碎了几个角，被抛在原地，用它的生命换来的黄澄澄、香喷喷的奶酪。
“去他妈的奶酪！”菲洛在心里骂着，它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了。
短尾巴家族的鼠洞内，黛丝用采集来的雷电劈裂树枝后留下的木炭在石壁上画出一副广告单，跟菲诺拿走的那一副一模一样，只是上面的图案和模仿人类书写的字母歪歪扭扭乱七八糟。
“我们的鼠生目标是什么？”黛丝拿着一截树枝指向洞壁上的广告单。
“打败尖耳朵！整点奶酪！”老鼠们举起右拳回应道。
一只老鼠的死亡不会阻止一个家族的前进，又是一次老鼠们的聚会，短尾巴们昂首挺胸，带着由杰克领导的奶酪战略小队二号偷回来的奶酪出席聚会。
“就你们这些镇上老鼠没见识才爱吃这东西，奶酪有什么好的！”布莱恩故作嫌弃的掰下一块奶酪，只是放到鼻尖闻了闻就丢到了地上。
“什么？你们吃奶酪居然不夹火腿肠吗？”又是艾伦，他不知从哪里捡来一顶帽子，撅着屁股，捂住嘴巴装作吃惊的模样说道。
短尾巴家族的老鼠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只有黛丝，她仿佛回到了那个夜晚，菲诺学着艾伦拿腔捏调的模样把她逗笑，正是那个噩梦般的夜晚，短尾巴们决定了这个愚蠢的奶酪战略。她再也无法忍受了，黛丝冲上去推开布莱恩，对着艾伦的脸就是一拳。
“去他妈的奶酪！”她吼道。
评论